隨著人口紅利的消失,中國社會已經走到了一個歷史性的拐點。一方面,全面二胎政策已經施行了近三年,期待中的生育高峰卻遠沒有到來,2018年的預計出生人口甚至還要較去年有所下降。已經有專家提出了設立生育基金的提議,強制從職工工資中扣除一定比例,作為社會獎勵二胎的資金池。另一方面,日益增長的生活成本讓不少職場人自顧尚且不暇,更遑論生兒育女。隨著自我意識的萌發,他們越來越渴望得到尊重,希望能被當作人才,成為企業的資本,而不僅僅是人口統計上的一個數字。風云變幻下,人力資源服務業正在發生什么變化?從業者將面臨哪些挑戰? 用工荒:年輕人都去哪兒了?企業招工難早已不是新聞。每年春節過后,都會有一批老生常談的報道,揭示了當下企業招工的困境。沒有年輕人想進工廠當工人了,就算再沒有門路,那也得在工廠找個清閑的管理職位。一大批中小制造企業內外交困,之所以還能勉強維持,是因為有一批60、70后的農民工在支撐,他們上有老下有小,不敢歇,也不敢鬧,他們拼命干活的源動力是希望能夠改變家族命運,讓子女不用再進廠當工人。如果再過十年,等這些人退休,或者干不動了,制造業的車間里就真找不到工人了。農民工去哪兒了?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成了“農二代大學生”,畢業后在大城市的各個角落晃蕩,懷揣希望,但是毫無希望。希望在歌聲里,在詩里以及所謂的遠方,聽著聽著也就麻木了,佛系了。他們的職業以房屋中介、各類銷售居多,年紀一旦超過30歲,職場競爭力就急劇下跌。所以,用工荒的真相是缺少熟練工和苦工種。 如何扭轉這種局面?開展校企合作、從源頭培養優質技術工人,通過資源整合、提升技術藍領的在崗福利與職業尊嚴,這些都是可行的思路。然而,對于中小型人力資源公司而言,要完成這些布局,所需的資金、時間和要承擔的風險都是超過自身能力范圍的。因此多數從業者只能停留在 QQ 群刷廣告、朋友圈賣人頭的業務模式里。但是這種業務模式,已經越來越難以持續了。機器人替代人工,基礎派遣業務將萎縮。中國作為一個制造業大國,在人口紅利消失后,普遍面臨招工難、管理難、留人難的困境,而且隨著劉易斯拐點到來,人力資源價格急劇抬升。數據表明,中國企業在2016年共購買了26萬臺機器人。從手工操作到機器自動化制造已經是大勢所趨。一度被認為難以被機器人取代的高端工作已經被攻克了——2000年,高盛在紐約總部的美國現金股票交易柜臺雇傭了600名交易員,替投行金主的大額訂單進行股票買賣操作。但時至如今,這里只剩下兩名股票交易員“留守空房”。在200名計算機工程師的技術支持下,自動化交易程序已經接管了高盛集團紐約總部大多數日常工作量。具備機器學習能力的復雜交易算法,已經可以取代那些市場定價依賴性較高的交易員。 專家預測,未來十年人工智能的工作可替代率將從9%上升至47%,即現在一半的工作崗位將可能被 AI 機器人替代。當機器大規模取代人工時,人力資源服務業的派遣和外包業務都面臨市場空間萎縮的挑戰。 這其中市場被擠壓Z嚴重的是專門從事基礎性勞務派遣的公司。隨著人工智能的高速發展,未來的派遣工,尤其是派遣客服和文秘這類工種,將會邊緣化,甚至成為失業的主流。原因是:派遣工多數工作為輔助正式工,而高速運轉的人工智能,不眠不休無需社保費用的機器人效率遠超派遣工。人工智能的發展,讓派遣的工作更加低薪化,派遣工的低薪可能連基礎生活費都必須救濟。人工智能的快速學習能力,會比年紀逐漸增長的派遣工更強大,成本更低(只需要換個電路板就能升級)。優質勞動力往其他產業轉移,要求服務機構緊跟趨勢,提前布局每一次技術的進步都意味著更少的人可以完成同樣的工作。每當有變革的時候,都會擔心工作機會減少。這種情況同樣也發生在工業革命時期,但事實是,消費更多,這Z終增加了對新型勞動力的需求。 隨著消費升級和“互聯網+”的大趨勢,服務業已經成為中國經濟增長的新引擎,平臺經濟和新零售的發展,使得服務類消費增長迅速。在新一輪產業結構調整以及互聯網浪潮的推動下,中國的藍領群體已經開始從制造業向服務業轉移。在用工需求上,企業的基層用工需求不再是單純提供體力的普通藍領,擁有專業技能和知識的新藍領成為稀缺人才。 中國近十年來的人力資源服務發展主要形式是派遣,而且是傳統制造業行業的派遣。在產業升級勞動力轉移的大趨勢下,傳統派遣受限于產業升級帶來的勞動力遷移。順應產業升級的趨勢,找準用工爆發式增長的行業,是人力資源服務企業需要關注的重點。緊跟行業變化趨勢,敢于投入并執行專業的外包服務,是人力資源服務行業在產業轉型升級中必須關注的要點。停留在過往的服務模式和服務客戶上,將錯失許多商機。 |